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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柴进/燕青】孤馆闭春寒01

上篇见 风雪夜归人


斜线没有含义,他们属于彼此。


私心在这篇里写了些梁山日常,以及与别的角色的互动,对原作时间线和故事略有改动。


依旧碎片不成文。


1

已是三月初,*春来白日长,宜醉不宜醒。

许久未听得燕青和李逵的消息了。

这二人自元宵夜与戴院长失散后便不知去向,忠义堂上宋江屡屡叹息,眉头紧锁,满面愁容。

忽有人来报,说是太原府有一壮汉摆擂,身长一丈,自号“擎天柱”,自诩“拳打梁山四面,脚踢水泊八方”。众人愤气未平,小厮又报,在此县寻得两位兄弟的身影。

唯恐生乱,特派人下山接应。不多时,卢俊义引众还山,谁料路上不见了李逵,又派人去寻。

诸兄弟为燕青一行人接风洗尘,在山上酒家小设酒席,摆下些小菜,快活一阵。众人簇拥着小乙,邀他讲那打擂之事,戏谑着调侃他那小身板。燕青多吃了些酒,兴致上来,铛地一声放下酒碗,不顾撒在桌上,一脚搭在长凳上,将那打擂之事细细道来,打得那任原叫哀不得,求饶不得。

“燕青兄弟这一身花绣我们可是听闻多时了,不知今日可否得见?”史进微醉,摇晃着凑到他身旁。

“小乙的花绣乃是义父所赐。”他看向卢员外,后者点点头,小乙下桌,抖落身上的衣物,露出那一身的花绣来,*却似玉亭柱上铺著阮翠。

史进见状,剥去身上红色褂子,系与腰间,也露出那一身花绣,“兄弟今日可与我九纹龙史进戏耍一番?”

燕青哪里肯拒,一跃上前,与他切磋。二人耍枪弄棍,打作一团,醉酒起舞,引得众兄弟围观喝彩,好不热闹。

正值红日当头,虽是三月初,倒还是有些炎热的。

二人耍得乏了,躺在这太阳底下,盖一草帽,浇着凉水。发鬓散落,滴滴水珠滚下发丝。

一阵凉风袭过,抬眼看,乃是那神行太保戴宗。

“戴院长,又急着给哥哥报信哪。”他哪里有空回答,直奔着忠义堂去了。

 

 

2

春困多眠,不觉已过了半晌。

“你二位好生快活。”

听得是公明哥哥的声音,燕青和史进陡然爬起身来,向哥哥作揖问好。

“不打紧。”宋江挥挥手,“我正要去军师那议事,有关此次东京之行。”

“哥哥但去无妨。”

待宋江走远了,燕青这才踱步至桌旁,抱着酒坛子一饮而尽,长舒一口气,胸口的牡丹也跟着呼吸的节奏,上下起伏。他别了史进,戴上草帽,往山坡去了。

时闻鸟雀归林,又见牛羊入圈。山野间的农夫担着粮草,后面跟随些提着刀枪的小士兵,小队人马向着大营。

燕青抬头,从树影之间,山石之隙,窥见两个人影。

“哥哥莫不是还想去趟东京?”是柴大官人的声音。

“铁牛这次大闹东京,招安之事怕是更没了下落。”宋江屡屡叹气,又道“哪怕朝中有人主张招安,还是免不了与他们一战,粮草之事,不可怠慢。”

“哥哥切莫担心,柴某已经安排妥当。只是…”柴进迟疑,别过头去,远眺群山。

孤鸟归林,一箭穿心,哀声连连。

“切不可再去东京,若哥哥想面见哪位当官的,柴某代您去便是了。”柴进一字一颤,抿紧了嘴唇。

东风刮过,梨花落了满地,枝头好似凋谢一般。

乱花迷眼,春天的风还是凉的,燕青已听不清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了。

 


3

青山隐隐,云雾氤氲,转眼之间,二人的身影都已消失在眼前了。

好似心要跳出来一般,燕青忽然慌乱,脚步急促,爬上山去,不顾小道旁的枝条,半裸的上身都被划出了痕。

他刚上山头,见一身着红衣的黑汉独自从那头下山而去,只望见其背影。燕青的目光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,又匆匆踏过满地的花叶,踩得沙沙作响,行至柴大官人面前。

“你来了。”柴进好像早知他要来一般,不紧不慢地走近他,瞧见宋江的身影消失在燕青的肩头,这才将目光掠过眼前的人。

“哥哥知道我要来?”燕青不解,方才晌午的酒劲明明已经消了,现在的他却又有些眩晕之感。

“那么多人都见了。”柴进垂眼叹息道,这才注意到他的一身花绣,一梅,一松柏,一飞燕。右肩头的梅花上划了几道痕,渍出血,落得几点红。

燕青默不作声,见他睫毛忽闪,顺着他的眼神看去。身上除了花绣,除了些打斗的擦伤,便是这被山间树枝划出的痕。

他忽然握住柴大官人的手,手掌贴上手背,指腹压着指尖,按置在那梅花上。

差点忘了他是习武之人,动作是相当的迅速。刚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,柴进欲缩手,燕青忽又把他扯回来。

血还是热的。

顺着枝条,给这几朵梅花上色,好似暗红的血珠。

柴进将指尖这一点温存的血,握进了掌中。

 


4

时风雨淅淅,山中又多雾,二人进屋中避春寒去了。

除了外衣,背窗而坐,沏一壶茶,点一盏灯。

“哥哥对招安不会心有不甘么。”燕青瞥见柴大官人的关节褪了红,已不再有那些擦伤。

“公明哥哥有恩于我,怎能不助他。”柴进自抿了一口茶,叹气道。

“久闻柴大官人挥袂生风,飞仁扬义,”燕青顿了顿,手肘伏在案几上,凑近了看他,轻声道,“难道不曾有过存亡继绝之念?”

“君子有为,有所不为。梁山上的哪一个兄弟没有出人头地之念呢。”柴进也靠近他,鼻尖抵着鼻尖,“你不也是其中一个吗?”

“我家主人愿为国尽忠,我自追随他。”说罢,燕青别过脸去。

“你既心意已决,今日又何来寻我。”柴进只是说话,不曾挪动半分。

二人沉默一阵。

柴进挤了挤眼,浅浅的笑着,又倒了杯茶,“燕青兄弟,请。”

燕青不用回头,就知道对面的人是怎样的神态。永远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,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柔和,予人以平静,是一汪静水,又透明得好似不着一点情感。

把眼愈望穿,惊觉己身影。

他欣然接过茶杯,可思绪还停留在绵绵汪洋之中。指尖刚碰触到杯壁,柴进忽松手,扼住了他的手腕,把他拉进,又俯身越过茶盘,凑到他耳旁,压低了声音,

“能进则进,不能进则退。”

说罢,停留了一阵,这才放开他的手腕。

忽感握力消失,水起,杯落。

满地的残片白花花蓝洼洼的一片,滴滴水珠从案边滚落,点点思绪也跟着去了。

这一声清响,把二人带回了现实。燕青抬眼看他,他依然只是笑着。

时风雨吹打进窗,已分不清茶水还是雨水了。


5

柴进挥手,示意让小厮来打扫掉这残茶残水。

“哥哥不必。”燕青三下两下捡拾起些许碎片,抹去了剩水,一并扫入茶盘中,“待小乙走时顺手清理掉就好。”

柴进自顾自地嘲弄道,步行至门前,将柴门掩了掩,抵御寒风。“曾经的满堂来客,如今只剩下空空孤馆,倒冷清了些。”

“只怕是繁华如东京,也入不了哥哥的眼。”燕青拍了拍他的肩,以示宽慰,却未挪开手。

柴进能感受到小乙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后颈上,耳后还留有余温。

可他头也不回地沉默着。

细细想来,平日里柴大官人是好一副好客的模样,招贤纳士,靠的都是这翩翩风度,确是鲜少有缄默寡言的时候。

一心想往阴影里躲,清凉从肩头下落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*取自原著

上篇先写到这,卡文卡好久了,总觉得写得太碎片,情感不强烈。本意想在这篇注重反思,结果还是落入了俗套。总想着写个情感强烈爆发的场景,后面一定要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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